鱼蓼

(二十四)

非常抱歉的告诉大家，这篇文章改名啦

原名《如果他们在某个时间节点阅读了未来》……这个名字来自于一个当初一个实在想不出名字的起名废

感谢小遥 @亚硝酸钠腌制咸鱼 的取名！讨论了好一下，最后才敲定的这个名字，有兴趣的话不妨猜猜名字的寓意吖

(一年出头二十四章，月更【平均】选手没错了……)

地球上线阅读体，人物OOC预警，逻辑差预警，私设如山，渣文笔预警

在理解和把握人物的基础上存在新诠释，这篇的姗姗相较于原著要更偏感性

这十二个人自进入阅读空间起彼此之间与每个人就有了不同程度的羁绊，但是我这渣文笔一上手写就不知道把那感觉的描绘歪成了啥样……

欢迎提出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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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空间里一下就安静了不少。

既然系统能给慕回雪开辟单独的空间，她当然也能为其他人做到同样的事。有了先例在前，有着不同小心思的众人纷纷效仿。

先是阮望舒和练余筝，这俩人简直和慕回雪前脚带后脚。

然后就是白若遥，他看着唐陌和洛风城萧季同两方的小团队抱在一起没有分开的势头，心知观察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撇了撇嘴，自己也进了一个空间。

没错，是只有他一个人的空间，没有人知道他一个人进这个空间有什么用，也没有人自讨没趣去问。

唐陌傅闻夺的小团体算是规模最大的，他们身边的人都是已经确定了站在他们这边的人，属于能够深入交流情报的那种，和天选那种暂时浮于表面的不一样。理所当然的，他们也进了一个新空间。

跨入黑漆漆的洞口前，傅闻夺最后看了阅读空间一眼，这个时候剩下的只有那个俄罗斯的玩家安德烈。

至于宁峥？他在慕回雪的那个小空间里。

当时得知可以按想象看到虚拟场景后，慕回雪在进入那个空间之前，回头对他笑了一下。

“一起来看看吧，我相信你一定也很想看看月亮，我说得对不对？”

犹豫只持续了很短暂的一下，那个青年快步追上黑衣女人的身影。他不知道慕回雪是不是看准了他心底的想法，但这的确是一个他无法拒绝的邀请。

况且，他有些很想问那个女人的话，这将会是一个很好的时机。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讲，他也不会选择拒绝。

但即使踏入空间带有很强的目的性，在看见天上那轮皎洁的月光那一刻他还是不可避免的愣了神。

那座城市他去过，华夏广州城，华夏最强的龙头城市之一。即使目前出现在眼前的只是一片漆黑、即使没有充满活力的霓虹灯与车水马龙、即使宽阔的城道空无一人……这座城市的细枝末节中依旧处处透露着它繁华过的景象。

他一瞬间就明白，那是以慕回雪的愿望为第一顺位虚拟出的场景。

因为现实中的广州根本不会这样，无论是灯红酒绿还是尸横遍野，都不会有这样明显而又柔和的月光。地球上线前过于明亮的城市灯光会成为它的遮挡，而地球上线后它的位置更是被那一团耀眼而又浓烈的日光完全取代。

不会像现在这样，仿佛那团月光就是世界的全部。即使明知是假象，它的出现也足以夺去所有人的目光。

更不会，让他这个已经不会流泪的人看到的第一眼居然就有了想要流泪的错觉。

宁峥看到那个黑衣女人握紧了广州塔上的栏杆，慕回雪背对着他，仰头看着月亮，宁峥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也没这个兴趣去看。青年只默默的转过了身体，走到了另一侧的栏杆前，一样的抬起头。同时也明智的选择了在他看来双方都需要的冷静与缓冲。

最后先说话的还是慕回雪。

是在过了好一会儿之后，那个黑衣女人转过来，这才打破了沉默。

“太久没待在这种地方了，一时有些不同适应这个环境，让你久等了。”话是这么说着，宁峥却没在那人眼里感觉到多少这个句式里本应带有的愧疚之意。慕回雪背靠在栏杆上，手肘搭在上面，相当一部分身体处于没有支撑的状态。这是一个一眼就能让人感到危险的动作，此时此刻由这个女人做出来却硬生生有了一种放松，甚至慵懒的感觉。

“你不是有话想对我说么，说说看。”

她这份漫不经心却又好像掌握着全局的气质让宁峥很不爽。但是洁白而柔和的月亮还挂在天上，对方说这话时眼底映射出的点点月光又让人说不出太过锐利的话。

宁峥心里啧了一声，面上却是有些冷漠的开口：“你到底在想什么？”

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因素干扰，这位不缺乏理智的青年并没有忘记自己前来的目的，一开口问就是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

“慕回雪，你的立场到底是什么？”

他紧紧盯着那个人脸上的表情，不放过任何可能遗漏的细微之处，然而那女人的回答却令人烦躁。

“我并没有什么立场。”

慕回雪笑笑，感受到对方如同实质的目光，她又补充一句：“我只是觉得，很多事情似乎有了些变化。”

宁峥沉声问道：“什么意思？”

“这个空间非常有趣，傅少校他们也十分奇特，你不觉得么？”

宁峥却没有和她兜圈子的心思，青年冷着脸：“一个不受黑塔控制的特殊空间，还有你的几个老熟人——那又如何？”他顿了顿，眼睛微眯：“你不会是想告诉我，那几个人就是你帮他们的理由？”

他冷哼一声：“我可不相信，所谓的时间排行榜第一名会做如此愚蠢的事。”

一片云从广州塔塔尖后飘来，遮住了一部分月亮，慕回雪掌心的月光也变得若隐若现起来。她又看了看被遮挡了大半的明月，终于收回手，站直了身体。

微微思考了一下，这位强大的女青年“唔”了一声，回答道：“有那么几分是因为傅少校他们，不过结果没什么两样。”

“你可以理解成我的个人喜好，我乐意这样。”

宁峥几乎要被她气笑了，在“疯子”二字还没来得及滚动出口时，那个女人再次开口。

“不过就我刚刚说的话，我很喜欢这里的空气，至少这个广州的街道没有那么多尸体，珠江的颜色也是正常的……我想他们所在的那个世界即使比不上这里，但按黑塔的效率，我猜应该比我们待的那个地方要好上不少。”

宁峥住了口，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接下来对方要说什么。

“我们在那个地方待了久，一直都没有找到回去的方法，但他们不一样。”

慕回雪嘴角还挂着笑意，只一句话就让宁峥瞳孔猛的紧缩。

她说：

“你不想回去看看吗？我可是一直都很想回去看看月亮呢。”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私人空间，类似的对话也在上演。

唐陌和陈姗姗是在他们六个人进了空间后又找系统建了第二个小空间，入口就在他们进的第一个空间里。

小空间的布置风格很有几分阿塔克组织的味道，就像一个唐陌真正待过的有会客功能的小房间，大概是取了陈姗姗熟悉的环境。

“之前一直都没有告诉你你的异能，那本书倒是替我开这个口了。”唐陌一挥手，凭空取出一本书。书本触碰到他手指的那一刻便开始自动翻页，到它主人想要的那一页时由他亲手递给了小姑娘。

陈姗姗接过他的异能书，半晌沉默。

《地球上线》中听到的那一点点信息当然不如唐陌这个已经熟悉并掌握那异能的现实玩家对其说明意义更大。如果有前人的经验作为指导，小姑娘将会在异能的掌控上少走很多弯路。

唐陌向系统要求开的这么个空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要与陈姗姗进行这个异能的交流，甚至是传授——这无论是对他有的这个一早就复制走对方异能的身份和所有人将要面临的形势而言都非常必要。

但小姑娘却没给他料想的回应。她一手拿着书，另一手按在凝聚得有如实体的桌子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而小姑娘嘴唇微抿，唐陌从她脸上读出了微不可察的纠结。

唐陌心中微微一动，他等着小姑娘的下文。

果不其然，陈姗姗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终于开口：“唐陌哥哥，抱歉……”

一开口就是道歉？唐陌一挑眉。

“我想我现在的状态已经不能保证完全专心的处理这些事情了。”

“在继续之前，我想先问你一些事情……是关于爸爸的事。”小姑娘的话语似乎曾有那么几分被强撑起来的冷静，然而很快声音就低下去，细小的声音显得整个人都有些心虚。

唐陌看着那个此刻就像一个普通小女孩那样流露出自己感情的小姑娘，没有说话。在他看来对方也有些手足无措。

“需要占用你的一些时间，抱歉，但是按照【超智思维】的推算，在今后的阅读进程中我可能也还是……”拉了后腿的负罪感萦绕在她心头，让小姑娘的发言都不太像平时的自己，不像那个冷静睿智的陈姗姗，但是她的话没说完就被打断。那是一只手掌，温暖而有力。

唐陌走到了她身前，蹲下，揉了揉她的头发。

“姗姗，你已经做得够好了。”

陈姗姗是个聪明理性的小姑娘，这一点不可否认。在这层光芒的掩盖下，很多人会忽略她身上其他看起来不那么重要、也不那么明显的点。

陈姗姗是个要强的小孩。这察觉到的人不多，唐陌是其中隐隐约约看见了几分轮廓的一个。

作为神棍为数不多的能称得上普通朋友的人，唐陌对他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在带着歧视的社会背景下，作为他的女儿，陈姗姗可想而知要承受多大的压力。况且那还是个单亲家庭，找到人后唐陌观察她单薄的身子就知道小姑娘家境不会好到哪里去，不然绝不会是这样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十四岁，在同龄孩子甚至有些已经上初三的年纪，这小孩却只是初一。但是就是这样一个小姑娘，却是数学奥赛金奖的得主，是整个北理中学都捧在手里的天才。

与唐陌告别时她就已经是她和她同学那个小团队作决策和领导的人；来到阿塔克之后，有意被洛风城提拔做二把手，同样是顶着一众人的期待。她还知道，洛风城这么倾力培养，多多少少也是为阿塔克领导者意外身亡这个可能留后手。

她照着所有人的期待快速成长，但那和肩上沉甸甸的责任对这个小姑娘本身而言是一份压力，在某些时候，甚至成为掣肘——尤其在她甚至洛风城对某件事掌控力不足她自己又在其中扮演重要角色的情况下。那种情况非常少见，也就导致洛风城或许对这和唐陌一样有所隐约察觉，但真正洞察并对症下药条件却并不充分。

况且洛风城作为阿塔克首领，有没有足够心力处理这个问题还未可知。

唐陌心里叹了口气，他能帮到这小姑娘的其实不多。这种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磨掉的，他和洛风城最多在关键的时候拉一把，起个引导作用，更多还是要靠她自己。他现在能做的，就是为对方传递自己最大的温柔。

“有自己的私情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受它影响是任何人都不可能离得开的一步，不然就很难被称为【人】了。”

“姗姗，并不是不能犯错，零错误不止对你，对我们来说都太为难了……不过那也没什么关系。”

见那小姑娘终于抬头，唐陌露出一个很浅的微笑：“你老师还在呢，我们都不会不帮你。即使退一万步来说……”

“即使是在你一个人的时候，你问问自己，做出问心无愧的选择就好了——没有谁能怪得了你，你也不必因此得来什么负罪感。”

陈姗姗眼神闪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被唐陌按下心思：“你先好好想一下，不用着急，或许过一段时间你就会有不同答案了。”

陈姗姗张了张口，本将出口的话语最终还是吞了回去。

“——那么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了，你想问我些什么？”唐陌依旧声音温柔，这对于这个冷静的青年来说也是十分难得的神色。

唐陌和陈姗姗默契的没有纠结他当初和神棍谁对谁错，这根本没有必要。

“……我想知道，在你眼里爸爸是个怎样的人，我想知道爸爸更多的事。”

“陈先生啊。”唐陌思索，“这说来有些话长了……”

唐陌离开二层小空间时洛风城四人的谈话还没结束。尤其洛风城萧季同，他们似乎聊的还很深入，傅闻夺则是沉吟的神色。

倒是傅闻声，唐陌和陈姗姗刚一出来他就看过来了，似乎一直在注意这边的动静。唐陌知道，这是小朋友认为自己之前说话伤到了陈姗姗多多少少有些自责呢，后来的那些也是那一份关注的加持。

洛风城也注意了他们，他看了眼陈姗姗，眼神一顿，与唐陌眼神交汇。

唐陌微不可察点了点头。

两人对讨论的加入让时间流逝得更加不易察觉，休息时间很快就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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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死我了，终于把这情节写出来了，舒服，过渡章终于结束了。

……但是我怎么觉得后面崩了……唐陌……【枯】，我真的非常私设如山了

逐渐偏离大纲✔

关于神棍的“消失”，就不说是他想先坑唐陌在先，即使是按原著世界观那也应该是【生死有命，弱肉强食】唐陌这个最多也就算自卫反击，不，连自卫反击都不算。再怎么样错误也摊不到他头上来吧。这一点以唐陌和姗姗的冷静理性应该都不会不懂。然后唐陌去找姗姗我能看出的是他确实动了恻隐之心，但是他恐怕从来都没认为过自己有错，不然不可能是原著那个态度。

之前机缘巧合看到过几个阅读体，里面阅读到相关情节唐陌直接对姗姗说对不起，姗姗还回一句：没关系，唐陌哥哥，我不怪你。

……嗯，不能理解